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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穿越抑或回歸
參.接著是會到處散步的教室?

 

土著十分哀怨的把那張染上橘色果汁的床單收起來:「歡迎啊同學,我是保健室的輔長,羅林斯提爾,中文的名字則叫做鳳柩。」

鳳柩?

好奇怪的名字,當初怎麼沒有想到要叫做獅柩?

「我是朝流。朝陽的朝,流水的流。」

輔長喃喃念著好幾次我的名字,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大概是在抱怨我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之類的。

我轉頭看著學長,他的視線不在我們這裡,反倒是盯著窗外好像有什麼事情引起他的注意一樣。

下一秒引起學長注意的原因便出現了。

窗外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連這裡的地上都在震動,我看見輔長的喝到一半擱在一旁的飲料也被震倒在地上,橘色的果汁倒了出來。

輔長發出二度哀號。

我輕輕走到窗邊,拉開百頁窗。

我看見窗外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跑了過去。

說是跑,其實比較像是用跳的,畢竟那東西沒腳也沒手。

而且裡面有人。

為什麼外面看起來這麼激烈裡面卻很平和的樣子?

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原理?

總之我看見一個個方形的龐然大物奔過我眼前,然後直直跑向光明璀璨的另一邊。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轉過頭,是輔長:「同學,祝妳好運。剛才跑過去的,是妳的教室。」帶著看好戲的笑容。

……

所以我要去追的意思嗎?

要奮力燃燒我的肌肉在教室後面奔跑的意思嗎?

上課還要這麼累就是了?

我想回家了。

「別亂說,那不是她的教室。」

耳邊傳來學長的聲音,悠哉悠哉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的樣子。

我看了眼外頭,風和日麗,天氣是很好,但是我的心情不怎麼好。

一個敲門聲傳來,離門口最近的輔長拉開門,一個纖細的身影閃了進來。

開門的瞬間我聞到很重的血腥味。

我覺得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閃進來的人給吸引過去。

是位很漂亮的大姊。

我也知道她。

「庚。」見到來人,學長點頭示意。

被稱為庚的學姊也禮貌的點頭,然後親切的對我笑:「妳好啊,妳就是今天沒來撞火車的學妹對吧?

不、我還是撞了,只不過是被拖去撞的。

我點點頭,在心裡默默吐槽。

我是大學部的庚,如果學校中哪邊有問題也可以來找我。」黑色的眼睛有一道綠光閃過,我輕輕的別開眼。

綠光……綠光戰警?有點想去看……啊、不對,這裡應該沒有那種東西。

吐槽了下自己,我看到學長瞥了我一眼:「庚,跑出來了。」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驚悟了一下,庚立即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尷尬的一笑:「我是來說,外面排隊的都排到走廊上了,多少也處理一下。」她對著我旁邊的輔長說,後者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排隊?

我的眼睛抽了一下。

是右眼。

怎麼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反正他們又不會跑,放一下不會死。」輔長哼了聲。

「但是放久了會臭。」學長不悅的皺眉,抓起我的手便往外面走去,「我帶這傢伙去他們搬上報到,你慢慢處理吧。」

等等!會臭?

我突然想起外面會出現什麼了。

我還沒開口拒絕走這邊讓我走後門,學長已經一把拉開保健室的門。

我看到眼前有一堆血肉模糊有些還看不清到底是頭還是手的屍體躺滿整個走廊,有的還哼哼哈哈的發出一些不明所以的哀號聲。

這景象好比戰爭片裡會出現的畫面。

但是眼前的屍體顯然比螢幕裡的要真實很多,也噁心很多。

我好想吐。

「靠!」

耳邊傳來學長的怒吼,右手極為陰險的打在我的下巴上,我咬到自己的嘴巴,然後噴血。

因為我吐在他身上。

我要死不活的坐在床上,雖然『攤』這個詞比較適當。

「沒事吧?」輔長從冰箱裡拿出新的飲料罐,繞著我看。

我吐完之後被學長像拎破布一樣扔到床上,然後他自己就跟輔長借了衣服跟浴室一臉兇狠的跑進去大洗特洗了。

「大概……」才一開口我又想吐了。

好噁心。

雖然不是沒看過,但是我也很久沒看過了,突如其來的景象重演讓我很吃不消啊。

冰冰涼涼的觸感抵在我額頭上,輔長把飲料罐放在我頭上:「把這個喝了會好一些。」

我看了下飲料罐,這次的文字可以解讀了,是檸檬水。

「剛開始都是這樣的,看久就會習慣了。」庚用著過來人的語氣笑著說。

我不太想習慣說。

我開了檸檬水喝了幾口,想吐的感覺好了很多。

「喂!你洗完沒?」輔長走到了浴室前面,用力的拍打著浴室門,「我要開始工作了。」

工作……收屍嗎?

「%$*&@#」

浴室門突然被人猛地拉開。

我聽到一大串很長的語言,請原諒我無法翻譯,因為我一個字也聽不懂,看起來臉色很鐵青的學長對著輔長怒吼著謎樣的句子。

我想他大概在罵人,而且不想讓我聽懂。

想到剛才那一長排屍體大隊,那種噁心的感覺又湧上我的喉嚨。

「妳如果再吐一次的話我就把剛才妳吐過的那件衣服塞進妳嘴裡。」毫無頓點的一口氣說出,學長拋來極度恐怖的威脅。

我立刻用雙手捂住嘴巴。

不、不會再吐了,話說我剛才把東西都吐光了除了胃酸以外也沒啥好吐。

我的眼睛不經意的看到鑲在牆壁上的時鐘,喔,已經十一點了啊……十一點!?

糟糕了,我還沒準備好午餐啊!阿契斯不會做飯,灰會做但是做出來的不能吃,這下家裡那群餓死鬼……不對,是餓死妖該不會把我家給吃了吧?

正當我沉浸在煩惱的情緒裡時,學長好看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

……我差點一巴掌過去。

「妳敢就試試看。」學長露出陰森森的『危』笑,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妳嘴巴不痛嗎?」

我楞了一下,錯愕。

但讓我錯愕的不是他的問句,而是他的頭髮。

我沒記錯的話他才剛洗完頭出來吧?為什麼沒幾秒就乾到可以隨風飄揚還很優雅自若啊?

自體蒸發?

「說妳嘴巴不痛嗎?」學長瞇著眼睛靠近我,用手指在我嘴唇上劃了一下,「剛才不是咬到了?」

他說了劃了我才感覺到:「好痛!」

而且學長你的手冷的像冰塊!

「這樣就叫痛嗎?」輔長哼了哼,然後我發現我的視線突然變高了……不、不是變高了,而是輔長把我整個人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來了。

不、我有腳可以自己走麻煩不要把我拎來拎去的啊……

我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學長:「學長救我……」

才剛求救完我就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是在跟死神求救啊。

果不其然,毫無良心的學長哼了一聲轉過頭,完全不想理我。

「乖,這點小傷沒什麼的,不用怕。」像是為了強化我的信心,輔長發出不明所以的語言,感覺有點像是『爸爸罩妳』之類的語氣。

不、我不怕傷怕的是你啊老大。

由於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勢力單薄所以我只好乖乖的坐著看他在架子上隨便抓藥罐。

我說,你也稍微認真一點讓我有你還是個正常醫生的感覺好嗎?

這樣隨便亂用密藥是會被抓的。

輔長拿出一跟乾淨的棉花棒沾了點藥罐裡的膏狀物,不到兩秒幫我上完藥,很神奇的我瞬間就不痛了。

「哪,看看還有哪邊有傷。」他遞過一面鏡子給我,我稍微照了一下,發現我的嘴巴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了。

真神奇。

讓我想到『哇,傑克你真是太神奇了!』廣告台詞的神奇。

直接抽回鏡子丟還給輔長,學長拉著我的手便往外走去。

學長帶我走後門。

這保健室還真大,連後門這種東西都有。

我想學長大概是不想在讓我看到那一大堆成群的屍體然後再度吐在他身上,真不知該說他好心還是什麼。

下一秒,我看到一個很大很方的東西從我眼前飛跳而過,地面因此狠狠的震了好大一下。

隨著教室的跳動,每一下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我捂住耳朵,看到學長連捂都沒捂,只是環著手看著眼前不斷呼嘯而過的教室,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他的眼神很像是要去暗殺那些教室一樣的陰狠。

「妳又在亂想什麼!」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後面的學長給我一巴。

「沒、沒有。」我只是在對那些教室跟學長你發出讚嘆而已。

懷疑的看了我一眼,學長才把視線轉回眼前那堆塊狀物:「我找到妳的教室了。」語氣十分的輕鬆自在就像在討論今天要去哪裡郊遊一樣。

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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